蜜蜡推探头
久违的来看了一看 很多老师都已经离开这个圈
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即使如此
也希望大家可以永远在心里留块地方 毕竟这是我们曾经热爱的证明
来自2019的小泽 有时间会添加新的推荐的
注意:文上面是老师主页链接
20200627 目前打算做一篇新的整理 如果有什么推荐的文可以私发给我
补档 这个是天青列老师的微博补档
这是老师的新lof主页链接 玻璃饼饼
1.【也青】下凡来
2.在人间
7.【也青】撕咬标记(未完)
8.【也青】用药期间
11.良夜
12.【也青】极乐
14.【也青】也狐
15.【也青】抢亲
16.苏打椰子皮
17.共俗
18.《不乐》也青
19.[也青]男人过敏怎么治
20.【也青】一本书
21.《八朵》也青
22.【也青】五行缺__
23.【也青】无事生非
25.【也青】不可说
26.【也青】追着风的人
29.【也青】自是少年
30.【也青】当王也看到也青同人时,他在想些什么
31.《蛇足》也青
33.【也青】玄之又玄
34.【论坛体】今天的B站F4又要玩什么?
35.《糖心柚子》也青
36.【也青】撩汉国手
37.【也青】八字
38.[也青]天地人和
39.【也青】点灯记
40.【也青】小鲜
在跨年这一天整理了两个最喜欢的cp的文。
在这一年可以遇到你们非常幸运!
感谢有这些老师为我们产的粮!
2018年也请多多指教啦!
我喜欢你们!!!
ooc且难产且流水账,参考朋友的旅行经历🙏🏻非文博和陶瓷专业,有如误欢迎指出
诸葛青又一次把刚出窑的瓷器堆到了自家后院里。
一件是粉彩,其上绘有传统的簪花仕女,亭亭而立;一件青花斗彩,上面是他正值寅卯时画出的稿图,具体想表达什么,自己都忘了。
和后院一地的青黄白红不同,这两只是近来成色最好的,釉面光洁透亮,线条颇见功底,草木葱葱郁郁,人物顾盼生辉;和那些瓷器相同,在诸葛青看来都是残次品。
这是他的暑假作业。
出身于陶瓷世家,生长在文化名城,就读于旅游专业,对于以博物馆为主题设计文创理应集天时地利人和.他记忆力极好,从小又在博物馆里长大,许多藏品都能如数家珍,本以为能下笔如神,最终空余一地揉皱的稿纸,和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脑内漫起茫茫雾海,其间仿佛若有光,猛地伸手一抓,空无一物。
笔尖刺啦一声划破纸页,将他刺回现实,才惊觉对于那些藏品早已熟悉又陌生。恍若老友名字就在嘴边,却无论如何喊不出来.胸中似有块垒,令他不吐不快。
熬了个通宵,思来想去,他踢开地上的纸团,踏着朝霞,直奔博物馆。
博物馆离家不远,诸葛青信步走入。暗色墙,冷色灯,扑面而来的古意将他拥入怀中,将他带回遥远的幼时。那时,父母牵着他的手,带他走过一件件藏品,讲得精细。如同把一块精致的江南茶点小口喂到他嘴里,初尝惊艳,余韵悠长.时隔多年,他站在这里,依然觉得那些瓶瓶罐罐皆是老友,正站在熟悉的地方,温柔安静地望着他。
但他没有时间叙旧,效率与灵感从不等人。
匆匆步履在走廊上嗒嗒回响,引来其余游客的侧目。诸葛青走马观花扫过展厅,字画,陶器,玉器,珠翠首饰......每一样都熟悉,却每一样都少了熟悉的共鸣。胸中块垒愈堆积,脚上步履愈乱。
不是,不对,没感觉.....
眼看前方是悬崖,观花人急勒马,惊觉已然回了原处。
紧接着是一阵头晕目眩,他猛地蹲下,恍然间似乎看到«酒国»里的意识之蝶,施施然出窍,居高临下,嘲笑他急躁又无能。
“您好,需要帮助吗?”
这声音让蝶与庄周再度合一,诸葛青抬眼望去,面前是一个京腔浓重的年轻人,声音听着没什么精神,马尾高高扎起,白衬衫烫得妥帖.目光慢慢下移,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胸牌上的字。
“讲解员 王也”。
“或者需要我带您逛逛?我是学文博的,来这儿实习.....今儿没什么人,免费讲,不收钱。”
听罢,诸葛青眯着眼笑了.他逛博物馆从不需要讲解员,小时候有父母的细致讲解,长大了依然能靠着丰富的知识储备慢悠悠逛上一整天。更何况,这里的藏品哪一件在哪个位置他都了如指掌。但他爱美丽的藏品,也爱美人,眼前的年轻人眉目疏朗,身形修长,倦态下是淡淡的出尘意,与博物馆的古韵相得益彰。
念有与乐者,遂欣然起行。
诸葛青重新走上那条熟悉的路,不过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人。
令他讶异的是,与他之前所见的解说员不同,眼前的年轻人与其说是在领他游览,不如说是好友并肩出游。
“你瞧这个陶罐,是从仰韶文化遗址发掘出来的,多经典的鸟纹。我记得才发掘出来的时候都碎成八瓣了,修复过后看起来光滑,其实成了夹砂陶,摸起来是糙的。”
“《为高悬圃临古贴卷》,这可是董其昌的真迹,风格秀润,灵动淡雅。诶,我记得馆里有文创笔记本和烫金胶带,值得入手,还算有纪念意义。”
“这儿,一只钮钟和一只甬钟,不清楚是哪一架编钟上的,据说主体在省外.....也不知道这两只怎么跑到浙江来,上面刻了铭文,有专家推测和鼎一样,在上面记了事。嗐,我觉得刻了乐谱这种说法比较靠谱。”
“……”
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
陶器,书法,编钟。诸葛青都记得,方才匆匆掠过,来不及问候.现在他放慢脚步再来看,它们静静立在玻璃柜里,沉静而温柔地望着他,对他的冷漠既往不咎。
那句“我知道”哽在喉头,难吐难咽。
他想稳住气定神闲的笑脸,却听到王也叹了口气,指了指斜前方,开口像是经过深思熟虑:“前面是瓷器展厅,还要继续吗?”
要,当然要。
甚至没想着等等王也,直接闯入.偌大的展厅里没有人,只有静默不语和灿若朝阳。
“瞧瞧,你们江浙一带的青瓷就是漂亮,这影青若有似无,釉面澄净,南青北白还真不是吹的.还有这个,这是霁......”
“霁红。”诸葛青冷不丁开口。
“霁红,郎红,月白,浅黄,孔雀绿,茶叶末.......”他忍不住走上前去,几乎贴着展柜,缓慢地轻唤着记忆里熟悉的名字,手指慢慢勾勒着器皿上的纹路。脚步放得很慢,他看得很细,只觉得越看越新。观花人下了马,想把每一朵花都印刻在脑海里。
“来看看这只。”诸葛青听到王也指节轻扣展柜,循声望去,是一只天青茶碗。茶碗釉面均匀温润,釉色沉静明澈,碗沿有一个豁口,瑕不掩瑜。他走过许多地方的博物馆,都难挑出几件比这成色更好的天青瓷。
诸葛青的目光从茶碗移开,慢慢起身,一回头撞上王也的双眸,听见那人忽地笑出声来,“我说这茶碗看着眼熟,原来是像你。”
“你瞧,你的发色和它类似,方才在大厅看见你,又脆得跟瓷似的,烦躁的样子也像极了那个豁口。”
说着,讲解员收敛了笑意,拍了拍游客的肩,话锋一转,语调沉稳:“我想,它和之前的你更像。现在它在展柜里,成为众口称赞的文物,所盛的再非茶叶,而是缓慢淌过的时间。我猜你是做设计的,又常来这家博物馆,应当比我更清楚该用什么节奏来对待这些老朋友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在北京太紧张,才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实习。当时也是在习惯性的紧锣密鼓里淋了一场雨,才停下来看到我想要的东西。常言道‘亢龙有悔’,用在这儿似乎不算准确,但走得太快,往往适得其反。”
游客看着讲解员,眼前人的目光从容而坚定,好似要与博物馆融为一体。在方才行走与交谈的过程中,他总从王也身上看出熟悉感,想来原是自己少年时。
讲解员将他送出博物馆,室外夏风清和,细雨绵绵。时间并不紧迫,刚好让雨水洗去一身燥热,到家恰好新雨初霁,正逢云开。
泡茶,备好茶点,诸葛青重新坐在桌前。抛下传统的仕女图与难解的现代艺术,回归纯粹。笔尖游走,思维通畅。打好底稿,塑型上釉,送入窑中。他烧不出天青,便试着烧其他的青色。窑内上千度的火焰腾越,直至出窑,茶泡了三两壶,恰好饮罢。
第二天正午,王也便看到了一个意气风发的诸葛青。游客把一只盒子交给他,里面是一只古雅澄澈是青色茶碗,碗壁上有题篆字“雨过天青云开处,这般颜色做将来”一句。游客又把茶缓缓注入,杯底的日晷晷面隐约可见。
“哟,哪儿来的好玩意儿,不便宜吧?”
“我做的,谢谢你。”
“你的作业?舍得给我?”
“不,是定情信物。”
王也听到这,太阳穴止不住抽了抽,却看见诸葛青笑得一脸得意,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,才知晓这人本性如此。等着王也把茶杯收好,游客转身离去。似乎又想起什么,立住脚步,回头看着他朗声笑道。
“对了老王,我叫诸葛青,雨过天青云开处的青。”
路人视角,口水话且ooc
我瞧着船蓬外的男人,猛地握紧钓竿,大有青筋暴起之势,双臂一扬,从相互碰撞的碎冰之间扯出一尾鱼来,“啪”的一下扔在甲板上,鱼还不曾反应过来,便被摔了个眼冒金星.那人拎起鱼尾,朝我炫耀似的晃了晃,抬手扔进了几乎要装满了的鱼篓,又继续坐了下来.
那鱼鲜活,却并不大,犯不着用如此浮夸炫技似的钓法.那人听后却怒目圆瞪,长眉倒竖,直道我不知何为荣誉,教我生生把那句“您小心闪着腰”给咽了回去.
寒风呜呜的刮,鱼线也因配重不够不断晃荡,船中炉火也摇摇欲熄,天边乌云归拢而来,似要落雪,他方才缓缓收起钓竿,颤巍巍的起了身,看着冰窟里蓝莹莹的水,长叹了一口气.
炉上的茶壶里飘出淡淡的烟,散发出粗糙的苦味,却暖意融融,他给我斟了一杯,自己却一口不动.
用他的话来说,今日也满载而归,今日也一无所获.这茶当自罚,一口喝不得.
转瞬间却又打起精神来,摇桨归舟,扯开嗓子,一首不成调的渔歌苍茫又辽远.
日复一日,这是他的,亦是我的日常.雪终归是没下,杯茶饮尽,作揖道别,我又只身骑马回了官署.
这便是我清闲且无聊的贬谪生活里,唯一的一丝趣味所在.
当时来此亦是冬日,我带着闲职的调令,披着党派争锋的硝烟与流言,历经数月奔波来此,心头的苦闷愈积愈厚,顷刻间倾泻而出,我不顾阻拦,纵身上马奔腾而出.不知骑行多久,马逐渐慢下脚步,无论如何催使不动,我也无奈,只好翻身下马,牵住缰绳游荡.偶然间似有水声流淌,悄悄淌入心间的裂痕,我回神抬首,晃见冬雪初霁,天云山水,上下一白,湖中小舟一点,其上渔父一粒,执竿静坐,四下万籁俱寂,唯有踏在雪上的马蹄声清晰可闻.
我又抬步朝那渔舟走,在岸边立了许久,直到渔舟从一点成一叶,缓缓朝我靠来.
那人从船篷里探出头来.高高扎了个马尾,劲装蓑衣,斗笠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,似乎历尽风霜,却偏又能看出几分少年气来.他打量了我几眼,也不问我是做什么的,为何来此,只朝船内偏了偏头示意.
“年轻人进来喝杯茶?”
我也没多想,矮身上船,船内仅有一鱼篓,一茶炉,一卷书.篓中鱼有半满,炉上茶水将沸,卷上似书三字,“放翁集”.
渔父竟也读诗书?
那渔父看我面露惊讶之色,忍不住哼了一声,手中的茶碗朝我一递,长眉一扬.
“形色露于表,不怪遭贬谪.”
我欲开口相辩,却不想又被他堵了回去.
“有异即相争,难在宦海行.”
我彻底没话了.
他反倒眉开眼笑,像是刚解开孔明锁的少年郎,骄傲地扬了扬脑袋,朗声开口:“这些都是从军者的基本功,我可从来没记过....我是说,少年郎,你经历得还是太少.”
从军者?
我当即捕捉到了这个信息,有重新端详起面前的老人来.似乎已到花甲之年却依旧轮廓硬朗,眼神笑中藏着锋芒却又有难以形容、难化开的深邃;最值得注意的是握着方才鱼竿的双手,拥有着常年被边关风沙打磨粗砺,指腹上明显的茧子正诉说着主人当年金戈铁马的生涯.
想来是一位将领,功成身退,我思索片刻,想到的便是十六字,“云山苍苍,江水泱泱。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”.
我犹疑着,躬身作了作揖.
“晚生失礼,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?”
“嗳,尊姓大名的之后再说,你权当我山野乡人,没有名姓.....我倒是有一事相问,你可认识一人,名叫东方曜?”
东方曜,东方曜?
我想起童年时随兄长在茶楼里听书,台上惊堂木一响,台上人舌下涛飞山走,云鹰飞将的故事随着烽火硝烟与江南水色扑面而来.
“.....书接上回,东方少将军毅然决然违抗军令,突出重围,闪转腾挪如流星飒沓,一柄长剑熠熠生光!敌方将领还未看清来者何人,便已人头落地!敌军间将领已死,当即溃不成军,作鸟兽散,旋即被尽数俘虏!”
“......鸣金收兵之后,少将军功过相抵,却也因奖励少年侠胆,得了几天清闲,却心中焦灼愈发深重.某日忽然忆起幼时在江南外祖家中下水嬉戏时最是欢愉,便央求归京传捷报的信使,倘若路过江南,便替他带一壶江南水.少将军故乡并非江南,但其待人亲切又鲜少提甚么要求,讯使便也悄悄记在心底.当那只陶罐回到少将军手里,开盖顷刻,清润的水气缓缓淌出,少将军被风沙覆盖的心灵瞬间沁润,得了片刻安宁.却不曾注意到罐内水逾三月,却清润如新;也不曾注意到罐底有一痕细影一闪而过.”
“.....军中实行屯田,以备不时之需.字少将军在帐中斩落一支敌方来的羽箭过后,当即连着三月大风大旱.眼看田地龟裂,作物难在生长,少将心急如焚,连忙作下祭文,率领众将一同求雨.三遍念诵过后,只见一手捧明珠的白裙女子从天而降,甘霖随之而来.当即新苗重归生长,万般生灵又重拾颜色,城内军民齐声欢呼,唯有少将起了身上前查看.见那女子容貌清丽,是世间难见之色,额前生角,状同鹿角.少将大惊,那哪是甚么鹿角,分明是龙角!此人也并非寻常仙子,乃是一位龙女!”
“.....少将军才高有为,龙女身怀灵力,二人很快一见倾心.龙女也化作凡人女子模样留在军中,借力清风浪涛,与少将军的战术配合可谓天衣无缝.少将军破敌归京,功成名就......”
“又抱得龙女归故里,这就是你从小听到的罢?”
思绪猛地被这人的声音扯回船上,我才惊觉方才证忍不住喃喃道着自己的回忆,被这人听了个十成十.
正欲追问是真是假,只见那人忍不住嗤笑一声,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往身前一放,自顾自开了口.
“你说的前半段倒是真事,东方曜求雨遇得龙女,当即倾心,所展现出的智慧、勇气、与他一拍即合的战略思路更是令他心旌摇荡,还曾对着边关的圆月立誓,‘剑斩楼兰罢,相与共还家'.转眼过了三五年之久.却不想助他功成名就仅是龙女成年试炼的一环而已.龙女当时年幼,有智勇却修为尚且薄弱,敌军请来八方早已与龙族怀有鬼胎的妖族,很快把龙女的阵法击碎殆尽.龙女身受重伤,口吐鲜血,东方曜彻夜难安,再次写下祭文,欲求天地降恩,却最终无济于事....当晚突发夜袭,军兵难抵,眼看长城将破,东方曜即将落败,却见坐落东方的军帐内爆出阵阵清光,势如惊涛骇浪,你难以想象是何等磅礴纯粹,翻滚涌流直出城墙,转眼间天降暴雨,敌军请来的旱魃也难以招架,拼尽全力据说最后爆体而亡.东方曜迅速反应过来,直奔军帐,之间天边掠过一抹青光.慌忙入帐,龙女已经不见踪影,唯余桌上一陶罐,罐外一枚龙鳞盈盈生光,罐中水气温柔依旧.”
“将军曾与龙女共读一首放翁词.....龙女......龙女也曾挽着他的手,靠在他的肩头,笑得娇憨,同他诉说着与边塞大不相同的清河海风、溶溶月色,幻想着归家后朝来踏歌、夕来满载,夜来饮茶....一切的一切终归成朝露,成泡影......”
“东方曜最后也是衣锦......还乡,若有人问起龙女,只道一句龙女思乡,不适凡尘,归于天海.”
“夷光啊......夷光啊......也罢......”
他面前的茶碗纹丝不动,里面的茶已经凉了.
我想替他再斟上一碗,却被他制止了.他说我不长记性,这茶需要满载而归,再等着有缘人来,方可饮下;若是不来,只当自罚.
说罢,他盯着茶碗中沉浮的茶末,久久不言,恍若时光静凝滞.忽地又叹出一口浊气,将手在摇摇的炉火上烤暖,再度爬到甲板上,扬臂抛竿.
我砸了砸嘴,粗茶不见回甘,正欲细细回味不同结局的传奇,却听船篷外传来一声“小子!快要起风了!船帘帮我放一放!”
语落冬风骤来,吹开书卷,我瞧着上面一首词.
“一竿风月,一蓑烟雨,家在钓台西住。卖鱼生怕近城门,况肯到、红尘深处.
潮生理棹,潮平系缆,潮落浩歌归去.时人错把比严光,我自是、无名渔父.”
我朝着那人的背影,深深一揖.我想,我的任期是三年,也许会看到传奇的续章.
从那之后,朝朝暮暮流水似的走过,潮生理棹,潮平系缆,也成了我的日常.四周的天云山水随着四季换着颜色,那人茶碗里的茶丝毫没少.
我也终于沉冤得雪,奉诏归京,临行前一天,冬雪新霁,我到渔船上坐了一整日,茶水愈喝越愈苦,愈苦愈喝,那人碗里的茶依旧纹丝不动,从热转凉.那日天好,满载过后,摇桨归舟,我们一同坐在岸边,看月出东山,看寒江如镜.
次日,我上了马车,不住回首,遥遥想见江边,孤舟一点,渔人独钓.
回京之后,忙于政务,逐渐也将这段时光藏在记忆深处.直到有一日,我再度路过茶楼,听到里面惊堂木响.
“...龙女试炼之时途经江南,游在浅谈,为鱼虾所欺,得一少年所救......途经大漠,与一少年将军相合,以身战旱魃、卫长城,爆发真龙之力,奄奄一息,得同伴青龙所救....重获新生,游于天海,似有所循.再度远赴曾经守护的大漠,让边塞也有了一条护城河,人们看见她常常握着一根无线的鱼竿,坐在河边,若有人问,只道想钓一竿风月.而她镇守一方安宁,直到如今.”
从茶楼出来,无风无雪,明月高悬.
想来盏茶难饮尽,寒江钓月两关情.